我听老人讲历史故事,母亲80岁了,最近老和我讲些过去的事情,是不是老人都是这样

你的这个提问,勾起了我心中最清晰最深沉的印记,我的母亲82寿终已过世整整6年了,她临殁那一段也是唠叨往事无止无歇我听老人讲历史故事。每一个80多岁的高寿老人都是一本书,历经苍桑,览阅百年,故事多多,见识满满,她回顾往日云烟,采撷片断经典,老来倾诉,苦倒衷肠,既是对美好时光的留恋也是给亲人儿女的念想。我们陪伴老人聆听老人,读懂老人欣赏老人,何尚不是人伦孝道,何尚不是生话死别,何尚不是两代相啣的最好时光和幸福安享,何其弥足珍贵,必定心底珍藏。当我们思念母亲的时候,浮现眼前的往往是她临走时的模样,别离时的嘱殇。你的年迈的母亲正在给你讲过去的事情,你真的好福气哪,我们都在分享这份殷殷的人间大爱母子情长。

记忆最深的就是七夕牛郎会织女。小时候,夏天电还不是特别普及,经常会停电,所以晚上人们总是会到外面乘凉,在院子里铺上席子,拿把蒲扇,躺在席子上,听老人讲故事,当时听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还怪王母多事把两个人硬生生的隔开,太讨厌,后来听说每到七夕,牛郎织女都可以鹊桥相会,而且躲到葡萄架下面,就可以看到他们相会的情景,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我就有些兴奋了,觉得太神奇了,从此便一心想着要种一棵葡萄藤,想着哪天能听到他们诉说衷肠,哈哈,直到现在还对葡萄架情有独钟!

蛇也有发怒的时侯;

一九九六年在渭北,发生了一件怪事:“蛇撵人、人逃跑!”

在九六年以前:关中地区几忽是年年秋雨连绵,导致地下水位上升。它给喜荫蔽、潮湿的蛇类提供了理想的生存环境。

那时好象关中蛇满为患:你出不出门都无所畏,隔三慢五能见到蛇的身影。因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怕蛇!大街小巷和馬路上人打死或者车碾死的死蛇,血肉模糊、蚊蝇光顾,随处可见。

在堡子最西头八十亩地务西瓜的王智青、范无用吃过早饭,又去瓜地劳动。经过一片古坟墓时发现,坟旁盘着一条大黑乌稍蛇在晒太阳。你说他俩没事找事?黑乌稍蛇没挡你的路,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打它?

王智青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东西打蛇。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只烂鞋,捡起来就向“蛇盘”砸了过去。你说巧不巧?扔出去的烂鞋正好打到蛇身上,把睡梦中的蛇砸了个昏头转向。

蛇想:“我有没招你、惹你,你打我干嘛?”蛇也有发怒的时候!它“噌”的一下展开近两米的身体,高抬着头嘴里吐着“芯子”发出嘶、嘶、嘶的叫声,向王智青、范无用发起了进攻!吓的俩人头发都挓了起来!

再看王智青、范无用的穿着:脚上托鞋、腿上短裤、上身汉衫,有没代工具,你说他俩能不怕被蛇咬吗?就想在地上捡个土块都没有。(土块经过冬天一冻一消,都酥了)

赤手空拳的他俩真无用?被黑乌稍蛇撵的只是逃!逃了二三百米,认为蛇不会再撵他俩?一回头,蛇还是紧追不放。又跑了五六百米的样,一回头,蛇它原路返回。他俩喘着粗气,擦着汗,才松了口气。

眼前这位满怀深情歌唱着的老人正是《我爱你中国》的原唱、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叶佩英。2008年中央电视台为庆祝改革开放三十年,推出了《歌声飘过三十年 百首金曲演唱会》,在演唱会上,七十多岁高龄的叶佩英登台演唱的正是这首她唱了几十年的歌曲《我爱你,中国》。这些老同志,包括秦怡老师、那些老同志一见她就说,你现在唱得比以前感情更深,但是声音不一定有年轻时候那么漂亮。但是也不是说感觉老了,没有,但是感情更深了。就你唱《我爱你中国》感动我,我就爱听你唱,我不是夸你,真的。

从叶佩英第一次演唱《我爱你中国》到今天当时,算起来已经有三十二个年头了。想当初叶佩英与这首歌结缘其实纯属偶然。1979年5月的一天,当时还在中央音乐学院任教的叶佩英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方的信件,打开厚厚的信封,她发现是一本剧本和几张歌谱。珠江电影制片厂要拍一个音乐方面的故事片,黄思华那个角色、就是年轻的女儿,让自己唱五首,然后他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剧本都有了,问自己有没有兴趣、接不接;第二个,能不能到广州录音。1979年珠江电影制片厂决定拍摄一部电影《海外赤子》,这部电影讲述了新中国成立后归国华侨的后代黄思华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歌唱家的故事。影片中一共设计了五首插曲,《无限向往的明天》、《春来了》、《歌唱海燕》、《生活这样美好》和《我爱你中国》,当时作曲家郑秋枫曾经听过叶佩英的演唱,认定她的嗓音非常适合表现这些歌曲,于是亲自给叶佩英写了信,同样身为一名归国华侨,叶佩英一口气读完了剧本、百感交集。

看完了以后自己当时就哭了,哭的原因哭在哪儿呢,自己感动。在这个片子(《海外赤子》)里头、这个故事里头把什么叫侨说明了,华侨都是国内的同胞,自己觉得是它(《海外赤子》)感动自己,自己觉得有人给我们证明了。很快,叶佩英接受了演唱的邀请、来到广州录音,当时其它四首插曲的录制非常顺利,只有这首《我爱你中国》在录音的过程中因为大家意想不到的原因被一次次打断。自己一边唱自己就一边哭,这个哭呢,也是感动,我们确实就像歌词里讲的,我们爱国家的一草一木、爱国家的山水,像红梅那样,像青松那气质、像红梅的品格,我们爱的是这些东西、不是空的,所以自己一边唱着,唱着就又开始哭了,自己觉得写得太好了。一个是歌感动自己、打动自己丶写得好。由瞿琮作词、郑秋枫作曲的这首《我爱你中国》抒发了创作者强烈的爱国情怀。叶佩英作为一位满怀爱国热情、从马来西亚回到祖国的华侨,唱起这首歌、总是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然而在演唱的时候,叶佩英发现要把这种感动传递给每一位听众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歌词的创作上《我爱你中国》使用了大量的排比,在文学上这样的排比可以表达强烈的感情,但是在演唱的时候大量排比的使用却很容易因为重复而使观众感觉枯燥。它是文学上的难,你看《我爱你中国》前面两句引子不算,从上板以后、京戏叫上板,上板以后每一段有九个我爱你打头,叫排比句,这个难,你得想办法怎么唱得、歌声能领着人家听,我爱你、我爱你九个不一样,你怎么让人家听得不烦,难是难这个,这就考验你的文化基础了。自己虽然不爱写文章,但是读书的基础还是高中水平。为了把这九个“我爱你”的排比句唱出不同的味道,叶佩英绞尽脑汁却仍然找不到满意的处理方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叶佩英在收音机里听到了著名的儿童教育家孙敬修爷爷给孩子们讲故事的节目。这个看上去与歌唱毫无关联的广播节目却给叶佩英意外的启发。孙敬修老人给孩子讲故事,他重复的东西、它肯定不一样,他要让孩子听他讲、深入浅出的,自己就想办法啊、我怎么去唱啊,比方说怎么变唱,“我爱你”不是有棱角的爱你,是我爱你这么一个抒发,心里头出来的,“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一样吗、不一样了吧,不注意吧。第二句自己就紧接着抒发得明亮一点儿的、那个深情一点儿、“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又不一样了吧,“你、”出来一点儿吧,“中国,我爱你春、我爱你”又不一样了吧,“我爱你春天蓬勃的、蓬勃的,”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变化了吧,不是蓬勃的,蓬勃的,你感觉到了吗,“蓬勃的秧苗”,秧苗不用使劲唱,随风就可以动。“秧苗、我爱你”,又变了吧,什么呢,秋日、秋天收了、“秋日金黄的”,你就想、你怎么夸张地唱,你就是唱不出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金黄色,感情不会动。1979年,电影《海外赤子》上映,获得了文化部优秀影片奖,通过电影观众记住了女主角的扮演者年轻演员陈冲,也记住了叶佩英演唱的这首电影插曲《我爱你中国》。在后来的几十年里,虽然有许多女高音歌唱家都曾演唱过这首歌曲,然而叶佩英的版本却被许多人认为是难以复制的经典之作。

1935年,叶佩英出生在马来西亚一个普通的华人家庭,虽然在马来西亚长大,但是幼年的叶佩英在父辈耳濡目染的影响下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根在中国。她家里,她父亲他们因为学的是中文,看的是中文报纸、华文报,都是华人嘛,不会讲外文就看华文报,对根国感情是很深的,从小就告诉她,他(父亲)说我们不是这儿的人,我们是“唐山”人,华侨叫祖国“唐山”,不是河北那个唐山,“唐山”的人,我们是中国人。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之后,马来西亚许多的华人华侨纷纷行动起来为祖国抗击日本侵略捐钱捐物,当时华人同仇敌忾、踊跃捐款的景象深深地留在了幼年叶佩英的脑海之中。他们小学的时候,日本鬼子还没到马来西亚,国内东北已经沦陷,他们就每天三分钱的午饭钱,吃完早饭去上学、三分钱午饭。学校里每个班搞一个方的小木头盒子,每个学生名字底下有一个洞,你志愿捐钱、你可以多可以少学校不管你,就放在哪儿,你一上学它(捐款盒)就在课室里放着,那时候大家都很自觉,三分钱中饭、就拿出一分钱扔在叶佩英那个名字旁边的洞里头。一分钱虽然微薄,却代表了当时海外华人团结一致的抗战决心,正是全体中国人民的这种凝聚力量让中华民族历经八年最终赢得了这场艰苦卓越的抗战。1945年8月,日本宣布向盟军无条件投降,马来西亚的华人奔走相告,然而抗战胜利却并没有给马来西亚的华人带来境遇的改善,他们仍然屈辱地生活在英国的殖民统治之下,当时的一件往事让叶佩英至今仍然心有余悸。放学的时候,她就遇到过一个英国兵、我们都是走回来、很近,在路上就有个英国兵跟着你,你就心里噔噔跳,因为知道有些兵是不干好事儿的,很紧张、后来走得很快,她就到了父亲上班的地方,上楼有多少台阶没数过,但是那天她走到还有六七个台阶,她爬不上去了、走不了,她就趴在那个台阶上回头一看,想看看他(英国兵)追到哪儿了,那个英国兵就在楼底下站着笑,那个笑到现在她都记得很清楚,什么叫狰狞的笑,他(英国兵)那个笑就狰狞的笑。当时,有越来越多的马来西亚年轻人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这就是成立于1930年的马来亚共产党。马来亚共产党与中国共产党之间有着密切地联系,随着新中国的成立,马来亚共产党一方面把大量有志报国的青年人秘密送往中国;另一方面积极的在国内开展反抗殖民统治的民族运动。叶佩英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属中就有马来亚共产党党员,1948年、马来西亚政府开始对当地的共产党进行残酷地镇压,叶佩英一家也生活在恐怖当中,这一天,叶佩英被父母严肃地叫到了身边。他们有些同学参加游行队听说在冲出来的时候死掉了,自己爸爸怕他给自己带上这个帽子,说自己是共产党的外围,所以就让自己赶紧回国,不到一个礼拜自己就离开家了,就这样,打了一条项链就离开家了,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孤身一人,带着父母给的金项链这唯一的财产,叶佩英秘密地乘上了一艘归国的轮船。离开了父母家人,离开生活了十五年的马来西亚,在船上叶佩英还没有来得及伤心,就被身边一股强大的自豪感所感染,船上的乘客们都兴奋地畅想着新中国、新生活,几天后、当叶佩英在甲板上看到飘扬的五星红旗的时候,兴奋和快乐难以言表。在船还没靠岸的时候,大家都趴在船舷那儿了、已经可以看到陆地了,就是中国南边、广州沿海已经看得见了,但是看不清楚,大家都不离开都趴在那里、找个好位置都在那儿趴着等着靠近,能看见旗杆上的红旗,那时候第一次看着国旗,五星红旗,心里头透亮了,每天在船上唱歌,她就把所有的中国歌唱一遍,在船上一样、天天地唱、高兴啊,已经变成了爱唱歌的小鸟了,没有什么忧愁了。

2022-06-11

2022-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