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七宗惊天谜案,刺马"的历史谜案,到底跟曾国藩有无关系

  18日,清廷又下谕旨历史七宗惊天谜案:“张汶详行刺督臣一案,断非该犯一人逞
忿行凶,必应彻底研鞫,严究主使,尽法惩办。现审情形若何?魁玉
此次摺内并未提及。前已明降谕旨,令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审办。即
著该漕督迅速赴审,弗稍迟延。
  魁玉亦当督饬司道等官,详细审讯,
务得确供,不得以等候张之万为辞,稍形松懈,此事案情重大,断不
准存化大为小之心,希图草率了事也。”(12)清廷明确提出“严究
主使”,从而抓住了本案的症结。
  对魁玉审案,似乎不耐烦了,字里
行间充满了斥责,态度更加严厉。
24日,魁玉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无奈,几分惶恐,再次奏陈:伏
思前督臣马新贻被刺一案,案情重大,张汶详刁狡异常,奴才督饬司
道昼夜研审。
  张汶详自知罪大恶极,必遭极刑,所供各情一味支离。
讯其行刺缘由,则坚称既已拼命做事,甘受碎剐。如果用刑过久,又
恐凶犯仓瘁致命。不过,魁玉多少还是向朝廷报告一些进展,已审出
张汶详是“漏网发逆头目”,曾在太平军侍王李世贤名下领兵打仗,
进攻漳州,转战安徽、江西、广东、福建、浙江等地。
  张汶详的女儿
张宝珍,儿子张长幅,同居之舅嫂罗王氏已被拿获,现在飞咨山西巡
抚何 ,要求押解张汶详所供时金彪归案对质。唯有此案的核心即行
刺缘由仍无确供。
至此,魁玉审理刺马案已月余,每次奏报几乎不离“一味闪烁”,
“语言颠倒”,“一味支离”。
  那么张汶详“闪烁”的是什么?“支
离”的又是什么呢?魁玉没有奏报。说穿了,恐怕不仅仅是张汶详在
支离,魁玉、梅启照这些承审大员也在支离吧!例如张汶详关于马新
贻通“回匪”的供词,虽然是无稽之谈,但魁玉并没奏报。
  陈功懋在
《张文详刺马新贻案真相》一文中说,他的祖父陈镜题,曾参与会审
张汶详的录供研讯。据陈镜题回忆,当张文祥(汶详)供马新贻咸丰
七年庐州失守,曾被其俘获,因不知马是庐州知府,把马与时金彪一
起释放时,“问官相视错愕,录供者亦停笔不敢直书。
  ”“张之万到
江宁时,时金彪早从山西解到。张之万、魁玉提讯时金彪时,只有藩
臬参与审讯,连审两次均未录供”。马新贻庐州被俘至今未见到经得
起推敲的证据,但有一点可能是真实的,即后来人们所看到的供词是
经过删改的,或者说有些供词录供者没有秉笔直书。
  这就难免物议纷
歧,讹言蜂起,给后人留下了无数不解之谜。
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审
9月25日,张之万收到吏部咨文。30日从清江浦沿运河南下。
10月7日,张之万抵达江宁。
  
第二天,张之万传见参与会审的司道府县各员,了解整个审讯情
况,争取各官员对审讯此案的意见。又调江宁知府蒯德模等加入审讯。
接着提审张汶详,连审数日,并没用刑。孙衣言、袁保庆十分不满,
要求严刑讯究。
  张之万不软不硬地说:“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
偿未正典刑而瘐死,谁负其咎?”老奸巨滑的张之万很清楚,这个案
子不管怎样审,怎样结,都是两头不落人。审不出主使人,马家不愿
意,朝廷更不满意。
  审出主使人,不是得罪的人更多吗?而且这些人
也可能把自己“做掉”,岂不更悲?于是他采取拖延战术,慢慢地审,
耐心等待曾国藩的到来。
10月12日,张之万送出第一道奏章:“该犯张汶详自知身罹重解,
凶狡异常,连讯连日,坚不吐实,刑讯则甘求速死,熬审则无一言。
  
既其子女罗跪于前,受刑于侧,亦复闭目不视,且时复有矫强不逊之
词,任意污蔑之语,尤堪令人发指。臣又添派道府大员,并遴选长于
听断之牧令,昼夜熬审,务期究出真情,以成信谳。”(13)同时与
魁玉联衔报告,质讯中军副将喻吉三,以及武巡捕候补都司叶化龙等,
追究防护失职之责。
  
由于张之万、魁玉拖延太久,12月9日上谕严加训斥,并一针见血
地指出:“现已五旬之久,尚未据将审出实情具奏,此案关系重大,
岂可日久稽延!”(14)张之万、魁玉的拖延政策,也遭到朝野抨击。
  
给事中刘秉厚奏劾:“派审之员以数月之久,尚无端绪,遂藉该犯游
供,含混拟结。”(15)案子拖延不结,招致更多传闻物议,于是朝
廷震怒,12月9日、12日、18日连下三道谕旨。张之万、魁玉成了众矢
之的。
  
12月12日,张之万、魁玉抛出精心炮制的“审明谋杀制使匪犯,
情节较重,请比照大逆向拟,并将在案人犯分别定拟罪名摺,“奏道:
“凶犯张汶详曾从发捻,复通海盗,因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
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
  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逃,曾于马新贻阅
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盗龙启
等复指使张汶详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 恨,张汶详被激允许。该
犯旋至新市镇私开小押,适当马新贻出示禁止之时,遂本利俱亏。
  迫
念前仇,杀机愈决。同治七、八等年,屡至杭州、江宁,欲乘机行刺,
未能下手。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质讯,
矢口不移其供,无另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16)张之万、魁玉
的奏结看来还算顺理成章,但最后露出了破绽。
  人命关天的法律文书,
行文时竟用“尚属可信”四字,不知是何用心。上谕尖锐地指出,
“马新贻以总督重臣,突遭此变,案情重大。张汶详供挟恨各节,及
龙启 等指使情事,恐尚有不实不尽,若遽照魁玉等所拟,即正典刑,
不足以成信谳。
  ”(17)于是除谕令曾国藩速回江宁外,再派刑部尚
书郑敦谨作为钦差大臣携随员赴江宁复审。不仅主审大员撤换,就连
司员也全部更换,既显示出朝廷处理此案的决心,也反映出对前审案
人员的不满和失望。
  
曾国藩难莅两江
8月21日,马新贻遇刺的前一天,江苏巡抚丁日昌自江苏急匆匆地
赶到天津,直奔直隶督署,与曾国藩密谈良久。22日上午,曾国藩回
拜丁日昌,正是此时此刻,远在江宁的马新贻被张汶详刺伤。
  23日下
午,曾国藩午睡,“心不能静”。此刻马新贻在江宁撒手人间。随后,
丁日昌与曾国藩日日密谈,夜夜磋商。30日上午,曾国藩接到上谕,
调他再任两江总督。曾国藩感到愕然,急召幕府和丁日昌、毛昶熙密
商。
  曾国藩在处理天津教案中,一直受到中外抨击,列强嫌他惩处不
力,国人骂他“残民媚外”,他自己也说:“数日来查讯津案,办理
既多棘手,措施未尽合宜,内疚神明,外惭清议。”(18)此次让他
回任两江,把他从泥潭中拉出来,应该说是一件好事。
  但是,9月2日
他上了一道“谢调任江督恩因病请开缺摺”,固辞两江总督。他说自
本年3月以来,衰病日甚,目病已深,恳请另简贤能,畀以两江重任,
俟津事奏结,再请开大学士缺。朝廷也很会给“中兴名臣”戴高帽子,
5日立即下旨:“两江事务殷繁,职任綦重,曾国藩老成宿望,前在江
南多年,情形熟悉,措置咸宜,现虽目疾未痊,但得该督坐镇其间,
诸事自可就理,该督所请另简贤能之处,著毋庸再议。
  ”(19)上谕
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有病也必须去。
10月20日,慈禧太后在养心殿东间召见曾国藩,命他速赴江宁。
此时,先期回苏州的丁日昌有点沉不住气了,奏请饬曾国藩迅速赴两
江任。
  可是曾国藩仍然坐在北京不动,这一来慈禧太后不耐烦了,
11月1日再次召见他,见面就问:“尔几时起程赴江南?”
曾国藩磨磨蹭蹭,就是不起程,似乎对回任两江毫无兴趣。其实
他一直密切关注江宁的事态发展。
  江宁将军魁玉,他的门生布政使梅
启照、候补道孙衣言等给他频频来函。10月5日他给魁玉去信询问:
“刻下廷旨已饬张子青漕帅驰赴金陵,妥为讯办,未知渐有端倪否?”
(20)他非常关心那个背后主使审出来没有。
  丁日昌每时每刻都在传
递着江宁案审的消息。且时论的发展对他极为不利,有人说马新贻被
刺,是因为督抚不和。朝里也是浮浮扬扬,太常寺少卿王家壁直指马
新贻被刺与丁日昌有关,他再次上奏说:“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被案,
应归马新贻查办,请托不行,致有此变。
  其子未知曾否到案,仍时往
来该抚任所,臣所闻之言止此。闻此言者非臣一人,臣所闻者亦非一
人之言,其言时皆相顾叹息,及向根询,则皆畏累不敢尽言。臣思陕
西僻在西隅已有所闻,江南必有确实公论,属吏或难兼采,京师相距
较近,亦必有所传闻。
  ”“此其尤著者,丁日昌本系矫饰倾险小人,
江南大小官员甚多,此事不疑他人,而独指该抚之子,难保尽出无因。
或其子妄为而该抚不知,抑或与知。

2022-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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