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罗,为什么感觉一些国家会去“欺负”叙利亚,他之前做了什么错事吗

其实马夫罗,早先,叙利亚曾经一度跟西方非常交好,1991年海湾战争时,叙利亚军队还加入了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参与过“围攻”萨达姆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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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阿萨德家族为代表的叙利亚上流社会和其归属的伊斯兰教阿拉维派,本身就崇尚世俗化生活,家族成员多有长期在欧美生活和受教育的背景。像为西方所不容的现任总统巴沙尔夫妇,两口子都接受的“全英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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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巴沙尔总统前往医院病房探望妻子时的照片,无论是照片构图,两人衣着还是动作表情,要不是床单上的阿拉伯文字,更像是一对西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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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巴沙尔·阿萨德接了老爸的班,当上总统后,除了继续倡导世俗化的生活,还主动向西方学习,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改革,这场改革的初期,曾被西方媒体亲切的称为“大马士革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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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纪初的叙利亚,在“大马士革之春”的沐浴下,一度跟西方非常交好。巴沙尔夫妇还成了西方各国首脑的“座上宾”,白金汉宫、爱丽舍宫、马德里王宫都用过膳,逛过后花园、喝过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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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2月,巴沙尔夫妇出访英国,与时任首相布莱尔共进晚餐,布莱尔政府还曾经考虑向女王提议为巴沙尔授予荣誉骑士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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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布莱尔夫妇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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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在爱丽舍宫,时任总统萨科齐跟巴沙尔老友般的拥抱,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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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了2010年12月9日,叙利亚反对派已经开始闹事的时候,法国的爱丽舍宫,萨科齐夫妇还在轻松友好的气氛中,宴请再次来访的巴沙尔夫妇(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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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几个月后,叙利亚就受到了西方世界的“围殴”。萨科齐迅速“变脸”公开指责,巴沙尔对叙利亚人民实施了“令人作呕的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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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友变新仇这种事儿,也不算太新鲜,当年的利比亚卡扎菲上校,生前也同萨科齐脸贴脸的拥抱过,一个桌子上吃过法式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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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2009年,在温馨的气氛中,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克里夫妇(时任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和巴沙尔夫妇非常亲密的用餐、交谈(下图)。克里还在媒体上公开曾赞巴沙尔“慷慨、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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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曾表示——“白宫认为叙利亚和总统巴沙尔是重启中东和平进程的重要参与者……美国和叙利亚彼此都有浓厚兴趣就中东和平进程进行坦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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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2013年,还是这个克里(此时担任国务卿),又开始义正言辞的批判——巴沙尔是中东和平的“障碍”、“需要推翻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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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拿到过哈佛大学商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着急去结婚去了,没接着读研)拥有叙利亚和英国双重国籍的第一夫人阿斯玛,被称为“叙利亚的戴安娜”,阿拉伯世界的“美丽轴心”、“最具吸引力的第一夫人……沙漠玫瑰”,各种溢美之词,形象简直不要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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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开始后,对阿斯玛又是冻结资产,又是指责其生活奢侈,利用特权榨取民脂等等,迅速把她丑化成了一个披着美丽皮囊的巫婆形象。

对了,还有这张跟埃尔多安夫妇和合影,如此亲密的肢体语言,不知道当今反杀到叙利亚境内的“埃苏丹”作何解释。

从与西方和北约成员国们的各种“甜蜜往事”,还有阿萨德家族世俗化的统治的角度看,显然,宗教和意识形态并不构成主要矛盾。那么,是什么让老友变新仇,把叙利亚的巴沙尔政权定义成了要灭之而后快的对象呢?

关于反巴沙尔的理由,西方给的非常高大上——推翻独裁暴政,还政于民,实现叙利亚的民主自由。

当然,要说阿萨德家族专制,倒也没太冤枉他们。

比如,2000年,老阿萨德去世,叙利亚国会赶紧修改了宪法,把总统年龄下限从40岁改到34岁。为毛这么精确,不算10的话,也得取5吧,这个4是什么个讲究?

那是因为当年,眼科医生巴沙尔只有34岁。

大半个世纪以来,阿萨德家族和阿拉伯复兴党长期一党专政,实行家族式的独裁统治,大搞父传子的那一套,报复和打压持异议者和一些宗教武装团体。比如,上世纪80年代,对待要搞原教旨“圣战”并在哈马城发动起义的穆兄会武装进行的“哈马城大轰炸”。在轰炸中,老阿萨德的军团以“无差别轰炸”的形式,造成了数以万计的叙平民伤亡。

这场“哈马城大轰炸”,属于阿萨德家族最有据可考的一次“政治污点”,至今虽然过了几代人,仍然被经常拿出来说事儿。

其实,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阿萨德家族和阿拉伯复兴党刚上台那会儿,人气还是相当可以的。这很大程度上跟他们画了个“出色的大饼”有关,绘声绘色的标榜自己能复兴国家,实现共同富裕。

而实际情况呢,大半个世纪过去了,21世纪的叙利亚,别说是“共同富裕”,甚至都难以实现社会公正,5%的人占有了50%的国家财富,特权阶级跟普通民众的积怨越来越深。

(美剧《暴君》影射的就是阿萨德家族,甚至男主当总统前的职业,也是纯纯的白衣天使,哥哥死于意外,被老爸紧急传位,后逐渐“黑化”)

更要命的是,治疗眼疾很在行的巴沙尔,治国还欠经验。当年号称“大马士革之春”的改革,没能结合实际国情,而是照搬了西方的经济政策。结果,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不但解决不了叙利亚的经济社会问题,反而加速了利益分配上的不公平,特权阶级们钻了空子趁机发了大财,并没有造福基层民众。

显然,这轮“高于生活”的改革,给日后埋下了社会危机和动荡的种子。

因为叙利亚的产业比较单一,在国际油价等大宗商品的交易价格下行的大环境下,国内经济运行愈发吃力。于是,政府开始大幅削减了公共财政支出,减少了此前在教育、住房、医疗、食品、燃油和养老等“民生”领域的补贴投入,同时,经济的凋敝,还导致了失业率的高涨,民怨越来越深。

再往下,各种自媒体进行“煽风点火”,一场所谓的“民主运动”,借着阿拉伯之春的“东风”,就被鼓动出来了。

此外,还有一点,貌似是在“做给”俄罗斯和伊朗看。

目前,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地区硕果仅存的据点和南下印度洋的通道或者进入东地中海的主要通道。要想封堵俄罗斯,顺便遏制伊朗,很显然,换掉巴沙尔,在叙利亚重新搞个亲美政府最有效。

加之,那边的沙特,也非常着急的联合西方,要让叙利亚“改朝换代”。

显然,教派纷争不是主要矛盾,分歧还处出在经济利益上。

沙特作为石油出口大国,发现中国跟伊朗、巴基斯坦的合作越来越密切,俄罗斯也在西欧市场跟自己“抢买卖”,出口份额受到了威胁。所以他需要面向南欧,还有素与俄罗斯过不去的东欧,开拓新市场。

但是,苏伊士运河的运力不能通行25w吨以上的邮轮,大型油轮只能绕远去南非好望角,路途远,效率低。因此,沙特油气出口欧洲的成本比俄罗斯的管道运输要高的多,缺乏性价比。

那么,在沙特看来,如果能打通叙利亚的这个地中海通道,把石油直接用管道卖给欧洲,一切就非常理想了。

然而,叙利亚跟俄罗斯历来交好,自然没同意这个输油管道俄规划,搞得沙特怀恨在心。一看有能换掉巴沙尔的机会,自然欢呼雀跃,出力帮衬。

客观看,叙利亚内战,确实跟阿萨德家族的专制和腐败有关。但仅凭这一点,也很难解释全部。比如,美国的坚定盟友——沙特也独裁专制,政治也贪污腐化,甚至近代国家的标志——宪法都没有,还严禁政党活动,却受到美国的百般“溺爱”。

这样看的话,所谓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论”也解释不通——要是伊斯兰文明和基督文明就是本质上不相容的,那么沙特和美国怎么就那么和谐呢?

再说叙内部的教派矛盾,也并非主要原因。

巴沙尔两口子就是最鲜明的例子。阿萨德家族属于什叶派旗下的世俗化的阿拉维派,而第一夫人阿斯玛的父母均为逊尼派。

放到别的国家,什叶派和逊尼派之间,定会互相视为“异端”的,水火不相容的。

然而,叙利亚第一家庭向来过的和谐美满。此外,巴沙尔的国防部长也是逊尼派出身,巴沙尔的姐姐则嫁给了基督徒......

(2020年1月,巴沙尔与普京参观叙利亚大马士革的圣母玛利亚教堂,跟大主教相谈甚欢。期间还引用了不少《圣经》典故)

总之,虽然表面上看,叙利亚的动荡是由巴沙尔政权与反对派的矛盾引起的,但更关键的在于叙利亚本身的地理位置和西方世界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影响。显然,后者起了主要作用。

当巴沙尔政权有利于自己利益的时候,西方世界就把他塑造成正面形象,积极合作,一副友善面孔;当西方发现巴沙尔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乖,换掉他可能会获得更大利益时,就赶紧“安排”他暴力镇压示威群众、使用化学武器。让巴沙尔瞬间由“绅士”,变成“暴君”。

2022-06-11

2022-06-11